4年了，我们终于知道《明日方舟》缘何而“先锋”？

尽管从未停止过对调休的吐槽，但每逢小长假线上线下总是热闹异常，游戏行业也不例外。《崩坏：星穹铁道》公测、CP漫展开幕、明日方舟四周年庆典……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游戏里，五一假期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。即便时间不会说谎，但真到此时此刻还是很难让人相信，《明日方舟》四周年人气规模依旧处于业界顶流。而无论是嘉年华、音律联觉甚至游戏版本，《明日方舟》也再次向玩家奉上了令人惊艳的内容质量。或许《明日方舟》之所以很难让人意识到是一款面世4年产品的原因，就在于它总是能通过先锋、自成一派的内容给玩家带去新鲜感。在玩家认知中，一直以来《明日方舟》都拥有有别于同类产品的特别气质，这种气质往往表现为工业化的设计、艺术般的时装，以及潮流感拉满的音乐等等。过去，玩家从对游戏细节的碎片化考据中，隐约接近了《明日方舟》何以特别的根源。而在四周年的前瞻直播中，制作人海猫络合物直接谈及了《明日方舟》创作初衷——延续现代主义设计一个“现代版本的幻想世界”。这并非海猫第一次透露《明日方舟》设计思想，但在面向全体玩家的场合还是头一遭。在GameLook的理解中，这意味着《明日方舟》的故事将更加系统且具有深意，他们希望玩家能够了解自己的创作动机，以更深入地享受游戏的乐趣。更成熟的世界观，更自洽的设计哲学事实也的确如此，此次四周年版本更新的Side Story《孤星》，延续了《明日方舟》一以贯之的现代主义基调，且是更具前卫、先锋、科幻风格的莱茵线。在《孤星》的故事中（剧透警告），总是望向天空的莱茵生命总辖克丽斯腾·莱特完成了自己许久的夙愿，成功化作一颗卫星升空，也将《明日方舟》的故事舞台带至新维度。一如既往，在新活动中《明日方舟》引入了全新的游戏机制，太空科幻的第一联想：重力。关卡中，玩家和部分敌人均可通过占据特定格子，实现对重力方向的控制，影响双方的战斗力。通过既契合活动主题，也创造更多策略深度的新机制“重力感应”，《孤星》再一次为玩家提供了有趣的新鲜感。《孤星》的出现还意味着有别二、三周年的深海线，四周年故事舞台终于来到了大地、海洋后的下一站——天空。如果说早期主线剧情舞台是寓意新生的大地，横跨《覆潮之下》、《愚人号》等多个活动的深海线是寓意未知的大海，那么四周年活动无疑是代表探索的天空。它既是《明日方舟》故事的新维度展开，也是其世界观框架搭建正式走向完善、成熟的标志。在之前四周年直播上介绍《孤星》环节，关卡策划黑桥已提前透露莱茵生命取得的成就足以让“这片大地”的其他势力“瞠目结舌”，并由海猫解释了成为梗的“这片大地”背后的深意：为何泰拉居民们从不用“世界”或是其他词语，而单单用“这片大地”指代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？同样我们知道，尽管部分科技水平不低，但泰拉居民对海洋的认知十分匮乏，泰拉大陆如此多灾多难，海洋的海嗣、萨米的邪魔、萨尔贡的焚风热土和精怪，以及无处不在的源石……以至于仿佛一切都被设计好般，使所有种族陷入无休止的生存满足与内耗当中。但《明日方舟》的魅力在于，它并非为了陈述苦难而陈述苦难，而是通过对苦难的面对、克服，赞扬人性中的闪光点，如不屈不饶的精神、敢于挑战的勇气。这种勇气的赞歌在早期的主线剧情，以及深海线、天空线等活动剧情中都得到了体现。以莱茵生命的天空线为例，从最初管中窥豹的《孤岛风云》，再到渐入佳境的《绿野幻梦》，以及今天震撼全泰拉的《孤星》，莱茵生命故事循序渐进，在四周年版本达到高潮，称得上“纯粹浪漫主义畅想”之名。而在海量现代主义题材选项中，恐怕没有什么比宁静、空旷、永恒的太空更加具有先锋性，太空科幻寓意不变的探索与科技进步精神，也暗扣了泰拉大陆居民摆脱大地母亲严酷的爱的束缚。其注定孤独、不被理解的旅程，构成了《孤星》中更显一丝悲壮意味的“泰拉人的一小步”。整体视觉风格上，《孤星》沿用了莱茵生命过往设计中略带聚酯材质的白色、机械交互的高亮橙色为主色调，以及简单却有张力的平面、曲面结合作为底层美术语言，用以展现冷静、理智的科幻先锋性，同时与太空探索主题不谋而合。《明日方舟》项目经理Aria坦言，《孤星》艺术设计深受德国工业设计师迪特·拉姆的影响，即在“少即是好”的设计理念下，用克制的笔触传递庞大的信息量。巧合的是，四周年前瞻直播上《明日方舟》还宣布了与同是太空题材的《命运2》的联动计划，更加凸显了四周年版本的科幻基调。自此，《明日方舟》也完成了现代主义的一次母题回归：由对知识和思想的启蒙而生，再回归追求自由的浪漫。莱茵生命的故事来到天空不仅意味着《明日方舟》世界观更加完善成熟，更代表鹰角设计哲学更加完整自洽。因娱乐而诞生，却反思任何娱乐至死足够自洽的现代主义，也是明明4岁《明日方舟》在游戏界已算得上“高龄”，却依然显得年轻、先锋的原因。所谓现代主义，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流行全球的一种哲学和艺术运动，也是由现代主义、先锋派、颓废、媚俗艺术、后现代主义组成的现代性的一部分。现代性的诞生，源自于工业革命后，艺术家们对人与自然的分离、人与工业的结合过程中的矛盾，而产生的观察、思考和总结。“古典与现代结合”的《明日方舟》，其构建并非完全限于现代主义，而是更加靠近根源的现代性。我们可以从《明日方舟》独特的工业风设计语言窥得对工业文明缩影的再现尝试，也能从拒绝宏大叙事瞄准小人物刻画而出发的主体性原则，同样还能几乎每一段剧情中看到鹰角保持批判的精神气质。当然“All门”的娱乐效果还是要有“现代性是一种生气勃勃的力量，是对于生存和权力的意志，是在无序、混乱、破坏、个人异化与绝望的大海里游泳。”这与泰拉大陆人们为生存而挣扎又不放弃希望的状态何其相似，从尼采的理论延伸，现代主义也被认为是“日神精神”，后现代主义则是“酒神精神”。有趣的是，在活动《傀影与猩红孤钻》中，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黑手“剧团长”被视为酒神的化身，故事设计、干员互动也毫不掩饰对娱乐至死的酒神精神的批判。这种对娱乐警惕的态度更早出现在了卡西米尔的故事中，通过《骑兵与猎人》、《玛莉亚··临光》、《长夜临光》构建的卡西米尔，就呈现了一个“景观社会”的独特样本，在这里“卡西米尔是一个橱窗，而骑士皆是商品”。为此，鹰角塑造了临光、黑骑士、浊骑、逐魇骑士等角色，重新将原本被资本异化的英雄符号凝聚起来，“去反思任何娱乐至死的现象，去解救任何被关在橱窗里的人”。汲取多元文化营养，让游戏拥有灵魂海猫曾说，鹰角不会只用纯商业的逻辑立项一款产品。在此基础上，《明日方舟》确立了世界、角色、故事与文化三个层层递进的内核。而在GameLook看来，如果说世界是骨架、角色是血肉，那么故事与文化就是灵魂，也是《明日方舟》最具差异化的部分，同样是《明日方舟》之所以历久弥新的根本，不单纯是凭空创造，而是从不同的文化中汲取营养。借助现代主义的指引，鹰角的创作从现实世界汲取营养，文化来源十分多元，《风雪过境》中的小国寡民、《叙拉古人》中的黑手党，在带给玩家丰富乐趣的同时也带去更多思考，都能引发人们对异国他乡文化的兴趣。同样四周年前瞻直播中宣布与中国航天的联动，既是《明日方舟》先锋气质的又一次具现，也能激发年轻人对航天事业的关注。对文化融合展示的过程中，《明日方舟》也在尝试揭示更多潜藏的意义，比如《长夜临光》里探讨商业资本对英雄符号的异化，愚人节活动《主播U：全能系美少女》中对“皮套人”、直播文化的侧写等。对先锋性的主张和钟情，在《明日方舟》的视觉符号中更显得频繁多见。不少玩家曾总结《明日方舟》中时装的“舟味”来源，如兽耳、不合身的大衣、看似意义不明的皮带等。上述表象背后其实是先锋性与实用主义的碰撞，本质是《明日方舟》对差异化小众符号的运用，突破了传统二次元手游的美术和叙事习惯。从几乎无休止的苦难中寻求救赎的基调，虽让《明日方舟》的世界蒙上了浓重的严肃气息，但与此同时，《明日方舟》又跳出了单一文化的叙事陷阱。几乎在每一次活动中，都能看到游戏对不同文化的吸纳和再演绎，如首个故事集《骑兵与猎人》的夺宝风格、《火蓝之心》的电音，后来的《覆潮之下》，还有呈现中国川渝地区风貌的《将进酒》等等。因此《明日方舟》的叙事风格往往也是抽离的、旁观的，以及框架式的。了解《明日方舟》的玩家可能都知道，游戏中不同活动时间线并不相同，但活动之间又相互串连、互为伏笔，龙门、大炎、卡西米尔、莱塔尼亚、哥伦比亚……不同舞台不同时间发生的故事，共同组成了《明日方舟》的这片泰拉。结语今天，游戏已是映射中国文化传播的一面镜子。在结合古典与现代的过程中，《明日方舟》既用《将进酒》、《登临意》等活动，以现代化的方式鲜活转述中国传统文化，另一方面又通过游戏内外的创作，展现中国文化更加现代、先锋的一面。《明日方舟》里有科幻前卫的题材，亦有奇幻古典的内容。作为鹰角的第一款产品，也几乎从零开始构建起了鹰角对未来发展的表达式：踏实做游戏 有意义的内容 前卫的点子=引领潮流的作品。比起具体的某个题材，一直在敢于尝试和实践的更多新方向，正是《明日方舟》先锋气质的根源。正是这种气质，使《明日方舟》总是有能够打造出独一无二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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